花儿和花儿会

2014-03-04 08:00:00 来源:临洮党政网 作者:消息 责任编辑:康康 字号:T|T

“花儿”是广泛流传在西北农村,为汉、回、东乡、撒拉等族及部分裕固族和藏族群众共同喜爱,并用汉语传唱的山歌。因传唱地域、曲调和方式的不同,又分作“洮岷花儿”和“河州花儿”两大派别。

花儿在临洮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经记录整理的传统花儿和新花儿数以万计,群众口头传唱的花儿更是浩如烟海。全县季节性的花儿会场星罗棋布,每逢会期人山人海,歌如潮涌。有首花儿曾这样唱道:“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是由不得自家;刀子拿来头割下,不死了还这个唱法”,直率地道出了花儿的本源。

“花儿”亦称“少年”,顾名思义,它最初是一种百姓自编自唱,它在临洮流传已久。明代高弘有诗云:“青柳垂丝夹野塘,农夫村女锄田忙;轻鞭一挥芳径去,漫闻花儿断续长”。可见,花儿早在明代之前就有了。

清代著名诗人吴镇在游宦南方时,所作的《我忆临洮好》组诗第九首,就有“花儿饶比兴,番女亦风流”的佳句。据有关资料说明,大约在200多年前花儿已盛行于洮河两岸。

花儿在临洮流布极广。南部地区,以南屏、衙下、玉井等乡镇为主,主要流行“洮岷花儿”,演唱曲调为莲花山令。歌词是即兴创作,富于生活情趣,高亢嘹亮,但曲调较为单纯,变化不大。主要是搭班对唱,每组有一个串班长,起编词、协调和组织的作用,一首花儿每人一句地轮唱。结尾是“花哟,两莲儿哟”的齐唱,激越、昂扬,气氛极其热烈。有这一组马莲绳拦路的“洮岷花儿”对唱:“马莲绳,一根弦,琵琶还要好家弹,你不唱花儿花不艳,我不对花儿花不甜”。“菊花碗,玛瑙盘,甭拿绳子把我拦,咱们在莲花山上浪一转,拴住日头唱三年”。

北部和东部地区,主要是太石、红旗、中铺、窑店、塔湾等乡镇,流行“河州花儿”,如白牡丹令、尕马儿令、河州令等。这些花儿一曲一韵,同令不同调,不论句型结构、表现用法、韵律节奏、语言音调都有自己的特点。曲调回环婉转,韵味悠长。如:“上去个高山者望平川,平川里有一朵牡丹,看去是容易折去是难,折不到手里是枉然”。“白牡丹白者是娆人哩,红牡丹红者是破哩,尕妹的跟前有人哩,没人是陪上者坐哩”。

花儿的内容大体可分为三种:一是情歌,二是生活歌,三是本子歌。

“花儿”本身在创始阶段以谈情说爱为主要目的,情歌涉及到爱情的各个方面,或沉痛悲怆,或直露坦率。

随着时代的变迁,“花儿”也开始对爱情以外的社会生活有了反映,并且取材空间在不断拓展。 譬如“上去个东山者往下看,临洮城修了个美观;高楼大厦者连成片,活像个锦绣的花园”。

花儿唱词一般分为“散花”与“本子花”。“散花”也叫“草花”,指单首独立成篇者歌曲;而“本子花”则指内容较多、故事连贯的叙事花儿。取材于古代历史、神话、传说和故事,有《三国演义》《水浒》《封神演义》《孟姜女哭长城》等,还有《十二月念情》《十二月牡丹》《熬五更》等等。“本子歌”大多是依据一定的历史文本和现有材料,连缀成篇,实际上是借花儿之体,传历史与现实的时代之魂,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宣传并普及了与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文化知识和道德观念。

花儿是广大群众自我表现、自我娱乐的最好形式。临洮举行的花儿会据统计有近30处。每年的农历三月二十八日紫松山花儿会便拉开临洮众多花儿会的序幕,又在农历六月六日将莲花山花儿会推向高潮。临洮盛大的花儿会还有玉井镇的油磨滩花儿会、衙下集镇的王马家滩花儿会、南屏镇的庵沟花儿会、八竹湾花儿会、洮阳镇的地洼梁花儿会。有的花儿会一连举行三天,歌手云集,通宵达旦。有一首花儿形象地道出了花儿会的盛况:“风刮杨柳树摆呢,莲花山上浪歹呢,花儿唱成大海呢。”飞旋的歌声在山野沟谷间回荡,构成了一幅浓郁的民情画。

新中国成立后,花儿艺更是得到了空前的发展繁荣,涌现出了许多著名的花儿歌手,产生了无数美妙动人的花儿。女歌手丁如兰,群众称为“穷尕妹”,她以甜润的歌喉,高昂的歌声斐声民间歌坛,“共产党像亲爹娘,他比爹娘还疼肠,疼吃疼穿疼住房,把人民疼在心肺上”。她的花儿,带着临洮人民对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的激情,唱到了兰州城,唱进了中南海人民大会堂。男歌手靳尚明,以善编能唱著称,光荣地出席了全国业余创作积极分子会议,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后起之秀有浪淑琴、剌玫花;歌坛新秀有赵慧琴、周仕芳、雷娟、曹永、张君芳等……真可谓群星灿烂,英才辈出。

近年来,临洮举办各种花儿大赛。目前全县有1200多名花儿歌手活跃在大大小小的花儿会场,有20多名歌手在省地大赛中获奖。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等重要媒体都曾介绍临洮花儿艺术活动,赞誉临洮为“花儿之乡”。花儿研究专家马文惠先生致力于花儿研究事业,发表众多花儿研究论文,引起花儿学术界的高度重视。2000年,临洮县被国家文化部命名为“中国民间(花儿)艺术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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