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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县宗嘎镇有位威望颇高的老人叫格桑，村中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听他讲的故事。格桑老人的故事讲的多是他自身的经历，一个接着一个，说得跌宕起伏。 “拨开乌云重见天日，迎来了共产党，迎来了幸福生活，这是我一辈子想都没想过的。”格桑老人用藏族谚语开头，他的祖祖辈辈都在定日为农奴主干苦役，一家人生活过得连农奴主家里的牲畜还不如。到了他的父辈，由于他父亲的一个小小过错，农奴主把他们全家人作为苦役送给吉隆的一个农奴主。 1931年的一个寒冷夜晚，格桑老人出生在农奴主家的牛棚里。顽皮的他，由于贪玩，从小也挨了不少农奴主的皮鞭。七岁开始，他不再玩耍，开始跟着放牧老人旦增一起上山放羊。他回忆，那时候，我们几个年纪很小的孩子跟着旦增老人，到很远的山里放牧，从这个山头放到那个山头，从那个山头再到另一个山头，从早晨到晚上，一直在路上。累了，在山坳里蹲着休息几分钟，喝点溪水解解渴，吃点野果子，继续跟着羊群赶路。他说：“让我到现在记忆犹新的是，以前我们一直跟着旦增老人放牧，直到有一天，他突然不来放牧，人也不见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因为放牧时丢了几只羊，就被农奴主活活打死了，他的家人也被痛打。” 到了十几岁时，他放牧的岁月结束了，但接下来的日子更加苦不堪言。他经常被派到吉隆山沟里，进山砍树，一干就是十几天。那时，他家基本没什么可吃的，父母就让他拿着家中仅有的一点糌粑去干活。到了山里，格桑与一群农奴一起择一空地，放下简单的生活用具，就开始砍树。格桑老人说：“第一次砍树的记忆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回想那段时间，真是地狱一般！” 原来，格桑老人那时年轻，又没有什么砍树技巧，砍了一天的树，双手全肿了起来，起了水泡，却还比别人少砍了很多，看守的那两个人却以为他偷懒，把他痛打一顿后，又增加他往后砍树的数量。就这样连续几天每天都要挨一阵痛打。后来，与他一起做苦役的人教他砍树技巧后，他砍树的数量才慢慢有了起色，也少挨了些打。这样的日子，格桑老人坚持了十来年。 西藏和平解放，黑暗的历史结束，迎来了全新的社会主义社会。格桑老人一家分到了自己的田地，经过一家人的努力，生活渐渐有了好转。 2008年，格桑老人一家在国家安居工程好政策下，新盖了宽敞明亮的二层楼的藏式房子，2010年，在农牧民贴息贷款政策下，家里又买了车。老人说：“车子到家的那天，我们全家人都高兴极了，感觉像做梦一样！”格桑老人的大儿子次仁用那辆车跑起运输，还了银行贷款，家庭的收入也越来越好。 走进老人家，窗台上摆放着各种鲜花，家里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一应俱全。老人手中握着佛珠，满脸微笑地告诉记者：“黑暗艰苦的日子早已过去，幸福美满的生活享不完。现在的时代，我们群众只要是愿意干活就能致富，真是个好时代！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到铁路通到我家门口，想看看铁路走在我家乡是什么样的情景。” 本报记者 扎西顿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