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里堆游记

2014-09-15 00:00:00 来源:根河市人民政府 作者:齐治国 责任编辑:康康 字号:T|T

位于根河市境内的大兴安岭北部最高山峰奥克里堆山

    在根河市阿龙山阿龙山镇西北约十几公里处,有一座高山独冠群峰。这就是大兴安岭北部最高山峰奥古里堆山。“奥古里堆”是鄂温克语,意为“岩石雪峰”。山高海拔1520公尺,前些年积雪终年不化,并且云遮雾罩,难得一见其真实面目。现在,为了保护森林资源,一座木屋作为放火了望哨已经建立在云遮雾绕的山顶。但是我仍然记得第一次登临奥古里堆山的难忘经历。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一个秋光明丽的假日。

    因为是大兴安岭林区中心腹地。这里绿荫蔽日,枯松斜倚,极富太古风味。山脚下的树木密集而繁茂,阳光直射下来,被稠密交错的的枝柯切割得如丝如缕,落在满布青苔的地面上变成无数闪耀的光斑。在低洼的湿地上,蒿草多显颓败杂沓,那是前些时采野葡萄和羊奶果的人们留下的痕迹。

    我们拓荒前进,由于常年落叶堆积,潮湿的地面上长满了矮小浓绿的红豆秧和散发着浓香的矶踯躅,脚踏在上面滑软如踏海绵。在一片高大的白桦林中,有一线泉水汩汩奔流;泉水如线,在一棵被风连根拨起的风倒木根留下的深坑里形成一泓清潭。潭底云影悠悠,不时有叶片飘落在水面上溅起涟漪。水流如珠滑落,其声叮咚如抚琴弦。

    越往上走山势越陡。正当我们弓腰曲臂几乎四肢贴地挥汗攀援的时候,突然头顶方向由远及近一阵噼叭骤响。我们立即想到那怕人的“黑大个”,刚要举枪,却是一大团黑色物体已经风驰电掣般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仔细一瞧,原来是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飞滚直下。山上传来人语响,是采松塔的人利用陡坡往山下放“战利品”。我们疾步前行,树木立显疏朗,果然到了密密层层的偃松林带。林区只有这种树的果实籽粒饱满,当地人像嗑葵花籽一般作为独享的风味佳品。这东西五年二熟,那年不是大收之年,松塔不密,市场上卖到一角五分一个。这对于地处偏远山区绝少生财之道的当地人来说,实在是求得一年温饱的难得机会。

    在偃松林穿行真是件苦事。由于它没有直立的主干而又十分繁密,枝杈纵横交织,要想通过,要么四脚着地学乌龟爬,要么得脚踩斜枝凌空跨越作兔子跳,走不了几十米就得坐下来歇一歇。

    距顶峰还有三分之一旅程处,偃松也变得矮小稀疏起来。大片的黑色砺石滩充满视野,蒿草零落,只有一种松毛矮丛学名叫“岩高兰”的,在岩石缝中贴地生长。黑黄花色的石鼠“吱吱”叫着在眼前窜来窜去,这里倒是它们的乐园。

    日落时分,我们终于到达奥峰极顶。山头上,斗大的砺石重叠堆积,背风处,尺多高的偃松丛在强劲的风中摇曳。使人惊奇的是在最高点居然矗有一道厚厚的石墙,顶上高插着一面铁皮铁杆的旗帜。据说这是一位老林业工作者踏山巡视所留。他一定是位酷爱绿色事业的实干家,不然不会如此不辞辛苦地踏遍青山啊!

    登临绝顶,夙愿已偿。纵目四望,落日余辉和晚霞红光里,苍山起伏,流水如线,空灵漫远,云蒸霞蔚。“海到极处天是岸,山至极顶我为尊。”一股自奋自强的峭拔之情随热血在周身奔流不息。

    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虽然从山下到山顶已经有了一条为防火瞭望人员简单铺设的丛莽小路,但登攀起来仍然让人几个小时汗流浃背。由此可知守望人工作的艰苦。回望奥古里堆山,我们又增加了几多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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