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西藏故事】如果爱,请深爱

2020-04-11 09:18:16 来源:微信公众平台 作者:西藏人文地理 责任编辑:康康 字号:T|T





















忆梦 蒲巴甲 - 忆梦

我的身在异地他乡

我的心在我出生的地方

如果有轮回转世

请让我生在我今世的故乡


——西藏民歌


图/张静


都说西藏来一次就会让人终身难忘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我们融入到她律动的血脉里

当我们离开她的时候

她又总是让我们魂牵梦绕

请让我们把在西藏的故事

重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情

每棵树都有独一无二的年轮

每段生活都有值得记录的点滴

然而每一个故事

每一次经历

都有能直抵心灵的力量

触碰我们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图/张静


《周末:西藏故事》我们这周继续推送


在周末闲暇的时光里,我们一起倾听你深情的讲诉。讲述您的西藏故事,讲述您平淡生活的眼泪或微笑,讲述您的爱情、亲情和友情,讲述那些凝固在记忆里早已泛黄的人和事。


您有需要讲诉的西藏故事吗?请联络我们,让我们一起记录、分享,让岁月——流金。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cover:大冰)(Cover:大冰) 教堂 - 民谣的梦


《周末:西藏故事》第三篇


    如果爱,请深爱

               

               文图:毛毛


     

人生旅途总是会遇到一些人经历一些事,有的人和事,经过了就经过了,并不会在生命中留下太多划痕,有的却不尽然。而那些初见时的种种,却各有各的初见。西藏之于我来说,就是一种难以评价的状态。


由于职业的缘故,经常会去一些地方,和一些人和事发生这样那样的交集。那些公务在身的出行,每每总得先忙分内的事,之后若时间有余,偶尔会就近走走,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等,但并不会刻意游览。西藏,是唯一的例外。


2007年五·一前夕,因公赴青海西宁出差。当时的我一路辗转,从那座有“小北京”之美誉的塞外名城到达长安城,和同行们会合后一起出发。在到达西宁的飞机上,坐在窗口附近的我跟邻座女伴闲聊的同时,不时会瞅一眼外面的世界。机舱外大片大片棉花糖一样的云朵,云层遮蔽下蓝得让人目眩的晴空,大地千变万化的肌理和山川河流清晰可辨的脉络,这些目光所及可能引起的好奇,全都被第一次坐飞机的复杂心情所取代。直到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曹家堡机场的地面上,方才释然。


1300多年前,被封为文成公主的李姓宗室女,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年意尚未完全褪尽寒冷依旧的长安城出发,浩浩荡荡,顶风冒雪,沿着唐蕃古道一路向西,向着更加寒冷且完全陌生的吐蕃前行。历时数月后到达青海西宁,翻越日月山,继续西行,最终抵达拉萨。与那里的人们和谐相处,在那里完成她的和亲使命,直至终老都没能再回长安。


短短数天的公干结束前,主办方安排就近旅游。重温那段经历时,我从记忆的海洋里打捞半晌,发现迄今记住的只有日月山和青海湖。见缝插针的,还跟着大家去了塔尔寺和三江源头。



茶余饭后会议间隙,拉萨、西藏、文成公主等是大家频频提及的话题。起初并不觉得怎样,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星移斗转,朝代更迭,哪块土地上都会生发出许多故事,经由一代代人口口相传或文字记载,成为后人的谈资或研究的参考。


要不要去西藏看看?一次又一次,这个念头在心底蠢蠢欲动。同行的女伴因会后另有公务在身不能一同前往,最终,我决定与两个来自新疆的男子结伴而行。乘坐通车还不到一年的青藏铁路继续西行。


途中,究竟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想到了怎样的程度,时隔多年后的今天,根本无法准确回忆,也不打算进行不负责任的凭空臆想。只记得对沿途的景致完全没有任何初次见面的陌生感:好奇,新鲜,着迷。没有,完全没有。双脚真切站在西藏的土地上时,也没有丝毫初来乍到的陌生感,仿佛我们早就熟悉,不过只是一种形式上的重归。


在拉萨的几天,我的心情一直很平静。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罗布林卡、八廓街等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每天身旁穿梭的多是手摇转经筒的当地人,夹杂一些目光游离的旅人。传说中的高原反应,并不曾被我感知,倒是同行的两人反应此起彼伏,一度不得不稍事歇息。



一天,在布达拉宫广场闲逛时,突然萌生了“留下来”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想要跟这块土地长期亲近的想法愈发强烈。遂短信告知已回长安城的女友:我想留下来!孩子终会长大,想必长大后的她应该也会理解我;孩子爹可以再娶,换个女人也可以顺便换一种生活方式;父母还有别的儿女,不会有一天老无所依;于单位来说,就更不是不可或缺的了。


谁知一向对我的选择颇多支持的女友,那次却坚决反对。她立刻打来电话,坚持认为源于她自己的一再煽惑,才让我有了继续西行进藏的想法。为了不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绝不同意我“留下来”。绝不!


五·一节后,我重又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之后没多久,就接到赴长安城工作的电话。月余后,一纸通知,我到了长安城。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或是某种不可解的秘密。然而,从那里带回的一颗绿松石,却在我的脖子上一直戴了好多年。


七年后的秋冬,因采访援藏干部而再次进藏。一行人从长安城坐车到咸阳,然后乘飞机直抵拉萨贡嘎机场。接机的藏族同胞给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搭了一条洁白的哈达。“我回来了!”是那一刻最为强烈的冲动。



日喀则、珠峰大本营、林芝,藏民的家、藏餐、转经和晒太阳的老人们,甚至晾晒在藏民家外墙上的牛粪饼,都令我无比亲切。好像自己从不曾远离,一直都在那里。本着“多少人来一定要多少人一起回去”的目的,大家无视我“留下来”的强烈愿望,硬生生将我拽回长安。


在珠峰大本营,我没有加入众人的狂欢,只默默地独自发呆。突然,一阵莫名的风吹来,头上的棒球帽瞬间被吹落在地,还在风的挟裹下不情愿地向前滚动着。棒球帽上还戴了连帽加绒背心的帽子和连帽羽绒服的帽子,被层层叠叠压着的它,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掉落在地的,一直令我匪夷所思。



当时的我,没有急着追逐被吹落的帽子,只定定地望着它。直到它被一块灰白色泛着奇异光泽的石头挡住去路,方才从容地走过去,捡起来,弹掉土,复又戴在头上。然后,抱起那块石头,一步一步走下大本营的高台。捧回长安城,和哈达一起悉心安放妥当。


之后,我的人生境遇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其实尚未离开那里时,就已经有了将要发生变化的征兆。


第三次进藏是在夏天,参加一个“重走长征路”的大型活动。中巴车从成都出发,沿川藏公路一路蛇行到达康巴藏区。临近康定时,坐在副驾上的我,一边不停拍照一边一首接一首主动给大家唱陕北民歌,活跃的程度甚至都到了有些反常的地步,令自己和他人都无比诧异。


胆战心惊地过了泸定桥,参观完红军飞夺泸定桥纪念公园,一直有说有笑的我突然在某一刻泪奔。半路加进来的《甘孜日报》记者采访了我,那是身为记者的我屈指可数的被采访。在后来的采访稿中被意外写错了名字,但我坚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后来的人生,又有过几次意料之外的变化,但总体趋势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无法解释,有如神助。


如今,西藏像是我心头的痣,又像是心上的痂。永远都在那里,不远不近,不离不弃。



作者简介:


原名吉建芳,藏族名字央吉卓玛,新闻主任编辑、记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供职于某行业媒体。曾数次进藏,深深地热爱那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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