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柯平游览�櫱嗄窆糯�

2020-05-14 09:13:00 来源:奉化新闻网 作者:消息 责任编辑:康康 字号:T|T

  高鹏程

  一座有着双重命名的村庄,

  带来时间的迷局:

  四千年前的堇子国,是否真的存在过?

  存在于哪里?

  身后的赤堇山无法回答。远处的象山港也无法回答。

  但这并不影响,�櫱嗄衲裨诖酥�巢,呢喃,生儿育女。

  也并不影响,此地先民一千年来的繁衍生息。并且还将继续繁衍下去。

  此刻我正立于案山眺望,天已暮眼前这片,

  人间烟火将被最后一缕光线收走。

  若干年后,也许今天所有的一切

  都将被那只从历史缝隙里飞来的�櫱嗄翊�回。

  时间确如白驹过隙,

  在我们到来之前,那匹传说中的马已经消失,

  对于我们,它其实并不存在。

  我们来时,贻燕堂下那位老人正在假寐,

  我们离开时他尚未醒来。

  对于他而言,我们短暂的到访并不曾发生。

  而对于那些已经长眠的人来说,我们这一生的造访,

  同样并不存在。

  ——这就是时间的真相,如同象山港面上,

  闪烁的光波,既是谜面,也是谜底。

  注:马头村,位于裘村镇内。始建于唐末,迄今已有1100多年的历史。马头古称“�櫱嗄瘛薄 ̄櫱嗄袷且恢炙�鸟,因马头地处海滨泽国,�櫱嗄窬燮埽�故以此作为村名。又因村东南有马头山、马头岩、马头渡,清中叶又设有马头浦,后改为现名。村后有赤堇山,传为夏时堇子国所在地。

  诗外音:

  马头村是我来奉化后最早走访的村庄,也是我一直想写一写的村庄,但却迟迟无法诉诸文字。每次伏案提笔之际,总感到千头万绪,思忖再三,终不成诗,亦难成文。这个村庄留下的野史逸闻太过庞杂,可写的东西太多,反而成了负担。

  有关马头村,最初吸引我的,是它的另一个名字:�櫱嗄瘛8σ患�之,竟不知何物。折腾了半天才勉强把这两个字输到电脑上。总算搞明白,原来就是池鹭。查村庄掌故,才弄清楚得名由来,马头村位于象山港畔,多�櫱嗄裰�鸟,故以鸟命名之。

  大约是来奉化的第一年暮春时节,著名诗人、湖州师院的柯平教授来奉考察。柯平原籍奉化,又是研究江南文化的专家,和他说起马头,颇感兴趣,于是欣然一道前往。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家住村中的陈姓老师。退休后一直致力于乡村文史的研究整理,对马头村的前世今生有过细致探究。言谈间提及村后山冈,当地人叫做“银山冈”,老先生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这个银山冈不简单,事实上叫做赤堇山,就是当年欧冶子冶锡铸剑之地。

  在我印象中,赤堇山和若耶溪都应该在绍兴域内。但柯平老师告诉我,也有史料记载赤堇山在奉化境内,附近还有传说中的堇子国。回去翻检史料,在《集韵》中查堇字,果然发现如下描述:“居焮切,音靳,国名,堇子国,在宁波奉化县东,境内有赤堇山。”又查《越绝书》,有如下记载:“薛烛与越王说剑,赤堇之山破而出锡,即今鄞地。”

  再查百度,赤堇山为古山名,在今浙江省绍兴市东南。据汉袁康《越绝书·外传记宝剑》载:“当造此剑之时,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欧冶子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闕。”

  对比这两处记载,不难推测,欧冶子铸剑冶锡的当为绍兴若耶溪北六七里处的赤堇山。若耶溪距离奉地一百多公里,在当时的条件下,往来殊非易事。况且奉化马头的这座山冈,似乎从未听说有锡矿出产。

  如果说赤堇山因为有文献记载还好分辨,而时间年代更为久远的堇子国,却仍是一个谜团。堇子国的记载,最早见于何处,已无从考证。学界普遍认为是古越人逐渐从原始部落群演化出的一个地方集权制国家,大约出现于4200年前。直至春秋末年,堇子国一直是中国大地无数诸侯小国的其中一个。但是这个上古时期的蕞尔小国,为什么名以堇子,一直众说纷纭。按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堇字来历的解释,“堇,粘土也,从土,从黄省”。因此“堇”字的本义可直译作“黄土地”。另外还有一说,此地盛产堇草,即紫花地丁,故名之。但这种说法收到了同行的柯平的驳斥。对于堇字以及相关地名国名的由来,他另有考证。限于篇幅,不再于此讨论。

  现在可以依旧史料记载稍稍梳理一下堇子国的历史演变过程:公元前472年,春秋时代的越王勾践听从谋士计然之谋,起兵灭堇子国,古堇地成为越地,勾践将计然封地在今奉化方桥一带;公元前334年,楚威王灭越,堇子国国民臣服于楚;公元前221年,秦统一中国,在堇子国故地设立鄞邑,白杜为当时的古鄞治所在。

  无论如何遥远,这个传说中的方国应该是真实存在过的,今天能查阅的文献和考古都有记载。但这个消失在久远时光中的国度,留给今天的,大约也只有一个略显神秘的堇字,还在关联着我们的生活。我们使用的鄞字,即为堇和邑的合体。我们今天生活的这一片广阔地域变迁的秘密,就藏在这两个单字各自演化和它们相互组合的过程里。而这,也就是这一片水土之上文明生发、演化、变迁的过程。

  傍晚时分,我们走出徜徉了整个下午的马头村迷宫般的长短弄堂,登上了银山冈的一处突出的山岬——案山。看着远处的象山港渐次聚合的暮色,我忽然感受到时间的魔法与虚幻。港面上,微茫烟涛正随着下沉的光线慢慢翻涌、蔓延,逐渐淹没了脚下的村庄烟火。而当光线收敛,夜幕降临,黑暗中的马头村,与幽暗闪烁的象山港面连为一体,已经很难让人分清那是村庄的灯火还是港面上的渔火。

  站在黑暗中微咸的海风中,我再次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说,时间和光线具有同样的质地。物理空间的真实和时空里的真实,都会因为光线的转换和时空的变迁变得幽暗闪烁、扑朔迷离。

  

  春天的味道韩晓霞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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