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甲寅(1554年),王一鹗“除南京刑部主事”,担任留都南京刑部湖广司主事,两年后(1556年),为本部郎,“广东司署郎中郎主事”,主管刑狱事宜,“事无巨细,无不称平”,又两年后(1558年),调任南京兵部职方司郎中,当时“会黄司徒(南京户部的长官)减军饷”,减少军饷的开支,引发了士兵的暴动,“值兵乱”,“军乱杀司徒”,一时之间,南京的各个司道衙门的官员束手无策,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应对。王一鹗处变不惊,毅然慷慨陈词,说道,“现在众人的气焰很嚣张,金陵(即南京)没有一点戒备,人心最容易变动,乘着其首事者可平抚这件事”。王一鹗单人独骑来往乱军的营房中,“谕以利害”,安抚将士,由于王一鹗向来对士兵很友善,“军士素戴公恩”,经过王一鹗的劝谕,参与动乱的士兵“竟鸟兽散”,一哄而散,化解了一场即将发生的危机,南京得以安然无事。 王一鹗在南京“为郎凡七年”,担任郎的官职整整七年,嘉靖庚申(1560年),“为闽中郡伯”,出任福建省建宁府知府。《建宁府志》称,王一鹗“才谞(xu)颖敏”,“两造立断”,有了案件立刻就审理完结,从不耽搁,勤于政务。“笃于造士”,一心一意地造就学业有成就的士子。“辛酉一元二魁皆平日所识拔者”,嘉靖辛酉科(1561年)建宁府科举考中的进士都是王一鹗平日所赏识和提拔的人才。 嘉靖中后期,来自日本的倭寇活动很猖獗,屡次侵犯中国东南沿海一带,为祸异常。建宁府也是受害地之一。倭寇又被称为“山海寇”。有一次,“倭围城”,倭寇围城,王一鹗“部署官兵”,“调发广兵”,“与士卒同甘苦”,“登陴(pi,城上的矮墙,也称“女墙”,俗称“城垛子”。)誓守”,身先士卒,同仇敌忾,“人情感激用命”,“贼不能攻”,“城赖以全”,倭寇不能得逞,败退下去,便改变路线,“奔政和(今福建政和县)”,王一鹗“又出奇兵为声援”,“政和亦无恙”。后来,倭寇“又复至劫掠”,王一鹗“断桥、清野,一郡戒严”,倭寇的阴谋没有得逞。事闻,王一鹗大败倭寇的捷报奏到朝廷,嘉靖皇帝“诏赐金币”,升河南按察司副使,“有修其执者”,“左迁河东盐运司同知”,“未任”,“擢湖广承天府”,承天府是明世宗嘉靖皇帝的出生地,也是王一鹗的祖籍之地(与枣阳相邻),本着回避的原则,“疏避祖里”,给皇帝上疏,要求回避。嘉靖四十五年,嘉靖皇帝“改知凤阳”,改任直隶省凤阳府知府(今安徽省凤阳),凤阳是明朝开国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的老家,承天府、凤阳府都是明朝事关国脉、国运的重要所在,足见明朝皇帝对王一鹗是十分的重视。之后,升任山东按察司副使、兵备宁远,“当事者(当权的人,指当时的内阁首辅)知道王一鹗有“文武才”,会敌犯蓟门,调到密云练兵,“敌不敢近塞”。王一鹗的母亲去世了,“丁内艰”,“服阙”(守孝完毕),补密云,辛酉加参政。丁丑升任山东按察司按察使,未任,升都察院佥都御史,巡抚顺天、永清。辖地内的浑河夏秋两季“秋汛溢为害”,王一鹗“筑堤道之入海”,又“开沟洫(xu,田间的水道),“土人德之”,“岁时尸祝焉”。之后,升任副都御史巡抚宣府(宣化府),当时钦贡久诸夷(蒙古部落)额外索赏,王一鹗“震威裁抑之”,坚决不予答应,“敌胆落”,“朝廷恩威大著”,上谷、云中、渔阳诸镇无烽火。“上(皇帝)赐金币,加俸一级”,万历皇帝以王一鹗的功劳,升兵部右侍郎,不久改为左侍郎,“协理京营戎政”,“丁外艰”“服阙”,擢升蓟辽总督,蓟、昌(昌平)二镇“去敌仅一墙,与辽左相唇齿”,军事地位非常重要。王一鹗“筹画皆经久远”,“猷如移军府,以便策应”,“处募兵,以期实用”,“厚存恤,以安解发”,“复旧堡,以资守望”“练军伍,以壮声援”,“广招降,以消逆党”,“宽关禁,以开边利”,“精简练,以选军锋”,“议加给,以恤战骑”等九大建议,万历皇帝“皆嘉纳允行”。 王一鹗在实地操作中,又有很多人性化的行为,“优友延绥,入卫兵马更易班期,避寒就煖,改易道路”,军民都“称便”,“争用命”。丙戌五月,“官军奋勇”,“擒斩七百级”, “四镇安堵,勋庸懋著”,擢左都御使兼兵部左侍郎总督如故,又“加赐金币”。丁亥年三月,万历皇帝“特简”,擢升王一鹗为兵部尚书,万历时期后,门禁久驰,卫军役于中官,卒伍多缺,每遇检阅恒赁市儿乞丐以应,又刀红盔日出始一人直直庐常虚将官多纳月镪(qiang)(指银子或银锭)于所辖,凡提号、走更、巡城诸事皆废。王一鹗至部,即申其禁。在部“淘汰锦衣冗员,抑白丁冒滥,定武职赏罚之格”。“积蠹肃清”。是年九月,“寿官完”,加太子少保,“赐金币”。 万历乙丑年,蒙古火、舍二酋在西北临洮内讧,危机西北边境地区的安全。王一鹗在部“酌时势,察机宜”,“条议(分条陈述意见的奏疏或文书)选将、练兵、保蕃”等八事,“战守互乘之”。 |